草莓君🍓

写得极烂,无所畏惧(咸鱼躺)

【角徵】如我之命(三十四)重生文

宫尚角x宫远徵

  

  

“如何不值得生气了?大清早的哥哥就同我摆脸色……枉我还熬了好一会儿,好心当作驴肝肺!”宫远徵虎着一张脸瞥向金重,阴阳怪气道,“只当是便宜你了,给你喝。”

少年面若玉瓷,如今吊着眼梢也未见凶悍,只多几分娇纵可爱。

“啊?”金重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富贵命喝这补药,光是瞧着角公子冷冰冰的眼神就够他两股战战,真要是喝了,还不得被主子活剐了,“不了不了,属下谢过徵公子。”

说罢立时关了门,干脆消失了个干净。

“既是远徵弟弟亲熬的,怎能轻易给了别人。”宫尚角起身接过他手上的药碗放回小桌,又将人拉着坐下,温声问他,“手腕还痛吗?怎么青得这样厉害,我见着是愈发骇人了。”

“哥哥现在倒来心疼我了?昨夜怎的还拽着我不放。”宫远徵对擦药油的事情心有余悸,偷摸将手抽回去,故意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这就冤枉了,我可小心避着没敢碰。”宫尚角太了解自己这一手养大的宝贝疙瘩,一瞧弟弟的小动作就知是要逃避擦药,于是忍不住压了压唇角,特意点他,“许是黑灯瞎火,没有好好揉开,一会儿再用点劲儿疏散疏散就好了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宫远徵果然拧了眉头,无论如何都不依,“定是哥哥手艺欠佳,才白忙活了许久,再让你来揉,怕是要伤上加伤。”

“哪儿那么多借口,知你怕痛,一会儿让金重取些冰来敷敷,若是还不成……便只能擦药了。”

“那、那好。”幼弟脸色稍缓,又指了指桌上的餐食,“我可忍着疼端上来的,哥哥洗漱完早些用,莫要凉了才是。”

“好。”宫尚角笑着点头,复又想起什么,“你在厅里吃什么了?别又专捡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塞嘴里。”

宫远徵身子未好全,近日还在忌口,偏他又十分挑嘴,老嫌清淡东西吃了没味儿,“要是被我知道……小心我现在就给你擦药油。”

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,”少年撇撇嘴,很不屑似的,“至于为点吃食就犯忌讳吗?”

哥哥也未免太小看他了。

“哦,是吗?那去年是谁贪凉,喝了许多冰梅饮,腹痛了好几天。”

“前年又是谁,一个劲儿地吃商宫送来的芝麻糕团,半夜胀得爬起来抱着我哭……肯定不能是远徵弟弟吧?”

宫尚角依旧是一张冷峻雍容的脸,说起这等琐事也平静坦然,倒像是一本正经的与人盘算账目。

宫远徵听得涨红了脸,活像是雪地里落了朱砂,艳得逼人,“哥哥,你怎么还专记人丑事,当下不拿出来说道说道,是浑身难受吗?”

“怎么叫做专记人丑事,分明是——只要事关远徵,我便全记得清清楚楚。”他抬手捏了捏少年两颊的软肉,心里全然是弟弟长在自己身边的天天年年,分分秒秒。

从稚气幼鸟长成英挺鹰隼,从单薄嫩芽长成葱茏大树。

宫远徵是他亲手浇灌出来的花,亦是他不容旁人觊觎的珠。

“没吃什么杂的,”少年郎被兄长方才的话哄得高兴,这会儿黏黏糊糊地又贴过去,“吃了赤豆糕,还有红枣银耳汤。”

“远徵不是不爱吃红枣?”宫远徵素来不喜红枣,从前角宫的炖汤也根本不敢放这个。

那会儿弟弟年纪小,午歇起了要用糕饼,新来的厨子又不知道他忌讳,顺手做了枣泥馅的,惹得小孩发了好大的脾气,哭哭啼啼地跑去前厅与他告状,说枣子有股怪味儿,还说小厨房的师傅欺负人。

大师傅也冤枉,见他哭成那样还当这小少爷是遭了什么天大的罪,抽抽噎噎地一个劲儿掉眼泪。

宫远徵被兄长问得微微一愣,很快又笑道,“人长大了口味也会变,现在觉得红枣也没有那么难吃了。”

“是吗?”宫尚角的眼神流连在那张素白精巧的脸上,幽邃的眸子喜怒难辨,“红枣倒是补气血的好东西,多吃些对身体也有益处。”

他尝了药,味道没有问题,确实是角宫以前惯喝的方子。

可就是奇怪。

哪里都很奇怪。

浓郁的月桂熏香犹似一道水痕缓缓融入清寂夜色,又悄无声息地洇开,严丝缝合地嵌进每个未知的角落。

热气氤氲,白雾腾腾。

少年冷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,宫尚角自屏风后走入,抬手捞起弟弟乌黑如云的长发,“不若今日就让我伺候远徵沐浴?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宫远徵温驯地趴在浴桶里,像是等着人摸毛的娇气小猫,一双湿润的眼睛懒洋洋地瞧着人道,“那要哥哥先给我洗头发,等会儿再给我擦发油。”

“嗯。”男人自是没有少伺候这个小的,如今细细地为他上了胰子,又小心梳理着弟弟那把柔亮腻人的青丝,“远徵这头发生得美。”

“头发生得美……哪里生得丑?”他惯爱卖娇,这会儿子仰着头去亲兄长的下颚,无所顾忌地冲他露出圆润诱人的喉结。

宫尚角垂眸咬了咬幼弟的唇,不时又佯装训他,“少来招惹我,还洗不洗了?”

当真是白璧无瑕的身子,没有任何旁的疤痕,唯有那个鲜红的胎记烙在弟弟心口,犹如玉瓷上勾勒出的一朵梅,冶艳又扎人。

哪怕时至今日,宫尚角还是瞧不得这印记,它艳丽张扬的色泽犹似尖刀,每见一次都是在刮他的骨,剥他的皮,剜他的心。

“自然要洗,只是这浴桶没有角宫的汤池舒服,泡在里面怪拘着的。”纤细的少年郎站起身来要兄长擦背,坦荡地没有一丝怯。

他自小被宫尚角养得烂漫天真,对男女大防知之甚少,亦对亲密之事毫无遮掩,只知与兄长情投意合,便全心全意交托于人。

“好了,莫要泡太久,快出来,我帮你把身子擦干。”宫尚角被他惑得口干舌燥,念着天寒又怕他冻着,只得催促着弟弟快些起身。

“这就起了。”宫远徵应了声,方才扶着兄长的手臂踩上矮凳,人便摇晃着向前扑去,差点栽在地上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事,”单薄的身子被兄长拢在怀里,寝衣套在身上,整个人白得像是开放在黑色丝缎上的雪色牡丹,又灿烂又脆弱,“想是泡的太久了,被热气熏得头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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